如果说世界它本是一座山和一片海

【巍澜衍生|樊伟×牧歌】到此为止(下)-3

※ 设定同性结婚很正常
※ 真的超级烂俗疯狂撒狗血逻辑死,别带脑子看
※ 原创妹子预警,没有感情线没有大三角
※ 彻底放弃周更
※ 如有不适,建议关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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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已是深秋,银杏的叶子厚厚地落了一地,几片金黄被夜风带起撞上停在路边的车轮上。只在外面套了一件浅蓝色西装的樊伟一打开车门就被夜里的冷风吹得打了个激灵,他在车门边靠了几秒,搓了搓手走进路边的便利店。

他站在摆满了速食品的货架前,各式各样的盒饭、面食花花绿绿地挤在他面前,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胃里的消化液和气体被收缩的胃壁挤压着“咕咕”响了几轮之后便不再作声,他没有任何进食的欲望,只是知道需要满足身体有进食的需求。

最后他随手拿了一盒速热饭,走到收银台结账,排在他前面的人一手拎着几样小零食,另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清甜的香气从缝隙溢出来,轻轻浅浅地搔着他的鼻尖,像一根小刺扎在他心上,溢出让他发疼的涩意。

他对牧歌的喜好知之甚少,在这少得可怜的关注里他清楚地记得牧歌嗜甜,喜欢各种甜品,可察觉到自己对甜腻气息的厌烦,牧歌从端着蛋糕默默地坐远一些,到不再拿着糕点出现在自己面前。

牧歌说得不错,他确实任性,毫无负担地享受着牧歌对他的包容和照顾,甚至在慢慢习惯中当作理所当然,他凭什么值得牧歌对他这么好呢?

大概是他盯得太久了,排在前面的人侧过脸,藏在刘海下的眉毛挑起一边:“樊伟?”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些不确定。

樊伟听到喊自己名字的不太熟悉的女声,愣了愣抬头看见一张戴着口罩的脸,对着那双眼睛看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而后几乎是本能地撇开眼神磨了磨牙。

对方似乎并不在意他完全不收敛的敌意,看看他手上的东西有些惊讶地问:“你宵夜吃这个?”

即便没给人什么好脸色,樊伟还是很有分寸地放低了音量:“您大半夜吃这个不怕胖死?”

站在他面前一身简单的夹克牛仔裤的楚薇岚闻言抬高手上的纸盒:“这个?这是给牧歌带的。”

短短的一个名字,两个音节,在便利店的电视机传来的咆哮得撕心裂肺的男声里却异常清晰,也许是屏幕上胡子拉碴的男人的神情太过痛苦甚至绝望,樊伟一时竟觉得心里的苦翻滚着涌上喉间,脑袋有片刻类似充血的眩晕,耳朵嗡嗡作响,他艰难地调整片刻,视线回到楚薇岚身上,目光冰冷而嘲讽:“这算什么?炫耀还是宣誓主权?”

楚薇岚毫不克制地翻了个白眼,就差把“你傻吗”写在自己脸上了,而对面脸臭得要命的人只当她在挑衅,她看着樊伟手上的饭盒眯了眯眼睛,道:“你不会没吃饭,准备拿这个当晚饭吧?”

樊伟拿着饭盒的手微微收紧,几乎要把包装盒掐出印子,本就带着血丝的眼睛此刻更是红得吓人:“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你满意了吗?”

拎着蛋糕的人盯了他连发胶都没上,随意地垂下来的刘海一会儿,认真地点点头:“挺满意的。”说完她突然离开排在收银台前的队伍,顺便发力扯走了即将樊伟捏变形的饭盒,回头塞回了货架。

“你干什么!”樊伟这一刻真心想对着这个抢走牧歌还抢她晚饭的女人喊一嗓子“楚薇岚在这里。”

但所幸楚薇岚在他的理智越过边界之前走了回来:“请你吃饭。”

樊伟“呵”了一声不想再理她,身体最后一点填饱自己的诉求被极差的心情彻底消磨殆尽,迈开腿往外走,开了车锁,坐上驾驶座却听见旁边开车门的响动。他转过头,震惊地看着楚薇岚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拉着:“离这里不远,给你开了导航。”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嘴唇开合了几下,只憋出了一个“你……”

楚薇岚系好安全带,斜眼睨他:“你什么你,你们公司离这儿远着吧?非得巴巴地跑到我们剧组附近买晚饭?”

“下车。”樊伟烦躁地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

“聊聊牧歌?”坐在旁边的女人捧着蛋糕冲他扬了扬下巴。

“……”樊伟沉默了片刻转动车钥匙,放下手刹,“导航声音开大一点。”

副驾驶的车门又一次“嘭”地关上,伴随着一声楚薇岚原封不动还给樊伟的“呵”。

 

20.

樊伟机械地往嘴里塞食物,从落座之后楚薇岚郑重的一句“我和牧歌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把他当亲弟弟。”开始,他的注意力就都交给了她的声音。

她说她第一次见牧歌是牧歌的导师引荐的,牧歌在编剧方面很有灵气,但哪有人一夜之间就能成功,何况牧歌几乎是和过去的名气、人脉一刀两断地重新开始,陌生的环境、即使牧歌英语不错也要费力气才能听懂的各国老师带着口音的授课、某些极端同学对华】人的歧视和恶意,他都一声不吭地熬过来了,后来得到教授赏识,投剧本却也并不是一帆风顺。

“我第一眼见他就觉得挺合眼缘,”楚薇岚呷了一口酒,目光落在杯中澄澈透明的红色酒液上,“有才华,又踏实努力,性格也好,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那真是瞎了眼。”说着撩起眼皮扫了对面面无表情之下透着些心虚埋头吃饭的人一眼。

“我只是能帮得上他就拉一把,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倒是一直记在心里,左右他不肯无故地承我好意,我也不和他客气,有时候让他帮点小忙,一来二去就熟络起来了。那天他只是帮我对戏,他应该和你说了吧?”

樊伟拿筷子的手僵了僵,半晌才应道:“他要说,我没听……”

楚薇岚闻言被他气得不轻,好不容易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把气顺下来,问:“他那天怎么和你说的?”

听完樊伟的复述,她用指节敲敲桌子,望着对方:“你听出来他为什么生气了吗?”

“……他觉得我是一时兴起,他觉得我不可能爱他。”樊伟沉吟片刻,慢慢地说,失落在每个音节里晕开。

酒杯被放在桌面的玻璃板上,发出清脆的轻响,一脸“原来你还不算傻真是出乎意料”的楚薇岚把下巴垫在交叉的手指上:“你明白这说明了什么吗?”

这顿饭最后是樊伟付的钱,楚薇岚见他坚持,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他随意,樊伟送她回酒店的路上牧歌来了电话,见人一听牧歌的名字就绷直了身体,她把手机开了免提,随意地和牧歌唠着嗑,拉长了这段通话的时间。

在下车之前她听到了一声郑重而真诚的道歉和致谢,她扬了扬嘴角没说什么转身下车,只有被风吹起的长长卷发在窗边留下浅淡柔和的香气,顷刻又消散无踪。

一簇小小的火苗在樊伟胸口燃起,虽然微弱得仿佛林间萤火,却足够温暖他整个胸膛。

“说明如果你能让牧歌明白你是认真的,你就还有机会。我从前给他介绍过不少优秀的对象,一个都没成,对方都说牧歌很好,对待感情很认真,但也仅此而已,他们之间没有火花,更别说爱,牧歌心里一直都有人,那份感情太深太重,他从来没有走出来过。这也是我愿意帮你的原因。”

 

21.

牧歌迷瞪着眼睛伸手掐掉手机闹钟,闭上眼睛缩回被子里又眯了一小会儿,再睁眼时目光已经清明不少,他掏出刚才被自己塞到枕头下的手机看时间,屏幕上赫然是一条短信,来自某个他烂熟于心的号码,简单的早安和提醒他天凉多穿衣服,工作别太辛苦。

他按了按鼻梁,一言不发地关掉信息界面。

今天的戏基本上很顺利,午休即将结束的时候樊伟公司派人送来了些吃的,都是润喉养肺的食物,在干燥的秋日午后实在妥帖,引得剧组里又一波称赞。

牧歌被叫到楚薇岚的休息室,刚打开门就见楚薇岚朝他扬扬下巴,化妆台上放着一个并不起眼的保温壶:“大家都有,不过你的看起来不一样一点,我就给你放我这儿了。”

见微微皱眉的牧歌没有去拿的意思,楚薇岚整理着被睡乱的头发,说:“你每天说的话不比我们少,还不吃点润润嗓子,再说了他人又不在这里,你干嘛亏待自己,大不了回头说是我吃掉的。”说着把保温壶往牧歌面前推了推。

牧歌还在犹豫,被楚薇岚戳了两下催促说快要开工了,只好打开盖子,夹层里掉出一张纸片,轻飘飘地落在桌上,上面的话语不像字迹那样利落果断,反而有些干巴巴:“多少吃一点,对身体好。”

他垂下眼,把纸片叠好塞回夹层,装了一碗递给楚薇岚,然后才又盛了一碗坐在旁边。

温热的汤汁微稠,是他喜欢的甜度,雪梨炖软了却不烂,鲜甜的味道被熬进了汤里,果肉反而带了些清爽的微酸,百合应该是提前泡过的,口感软糯没有涩味,温暖而熨帖。

秋分早就过了,天黑得越来越早,灯光组尽责地一直工作着,倒也不觉得暗,坐在左刚旁边的牧歌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目光不经意地落到西南出口拢在阴影里的小门,似乎有一个人影闪过,再定睛看时小门外黑洞洞一片,哪有什么人经过,他微微皱眉,难道是他的幻觉吗,最近总觉得隐约看到了模糊的熟悉人影,他看了门口一会儿,还是收回了视线继续看面前的监视器。

樊伟屏着呼吸心有余悸地靠在出口外的墙上,过了十秒才放松地吐了一口气,他又站了一会儿,探出半个脑袋,见牧歌的注意力全在演员们身上,一台机器挪动了一下,恰巧造成了牧歌视线的死角,他这才放心地倚在门边,眼里的情绪浓烈而隐忍。

这些天他下班了之后就悄悄来片场,找个不会被牧歌发现的角落静静呆着

那是他第一次静下心来认真看牧歌工作的样子,和平常一样,大部分时候话不多,身上却有一种魄力,讲戏的时候温和耐心,眸子里飞扬的神采让他整个人都仿佛发着光。

他想起从前因为不肯妥协改剧本被人为难时,自己问的那句“至于吗?”,牧歌心里一定是有回答的:至于。这是他喜欢的工作,每个剧本,每个片子,都是他愿意付诸心血完成的事业。

樊伟站在光影分界的地方,他的眉眼被昏暗的光线勾勒得分外柔和,这样认真的牧歌让他心动,每发现牧歌身上自己不曾见过的一面,他就更喜欢他一点。

他的心里放着一个玻璃杯,那份爱意就像带着甜味的浅粉色液体,把杯子填得满满当当,要努力克制才能阻止它溢出来。

牧歌似乎在和旁边的工作人员说什么,樊伟在那个淡淡的笑容里微微失神,没注意到那个机器被人移开,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牧歌投过来的带着些微的错愕和茫然的目光,一瞬间杯子里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暴涨,刹那溢出了杯口,铺天盖地地浇在他心里每个角落,无法控制。

他脊背一僵,往后退了一步,在左刚中气十足的一声“收工”里迅速转身,留给牧歌一个仓皇的背影。

 

22.

牧歌终于明白过来这些天在自己余光里晃悠,又在自己转过去时消失的人影是谁,他刚刚有些没反应过来,挡住他大半视线的机器忽然撤开,那道占据了自己大半人生,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就这样突兀地撞进他的视野。

光线穿过樊伟小扇子一样的睫毛,细细碎碎地撒在他的眸子里,目光专注,带着来不及收起的柔软情绪,像是一把小锤子,对着他心尖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对方无措地逃离的样子似乎还留在自己的视网膜里,牧歌垂下眼睛,嘴角勾起一个小小的却无法忽视的弧度。

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手机打开短信。

“我不是故意打扰你工作的……”

上面是好几条来自同一个人他却从不回复的消息,每天最多三条,从天气到工作,有时候会问他想吃什么,虽然没一次得到过答案,每天晚上的结尾雷打不动的都是“我想你,晚安。”

牧歌抬眼,手机在手里翻转了两圈,最后还是低头在屏幕上敲了几下。

“没有,回去注意安全。”

他收起手机时,眼角眉梢都带着些不自知的浅笑,自然也不知道发完短信紧张地抓着手机的那个人盯了屏幕一会儿把手机放在旁边,还没开出五十米听到短信提示音又一个急刹车停在路边,握着手机把那八个字两个标点符号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嘴角的笑容不受控制地扩大,乐得像个十足的傻子,最后截了图才满足地关上手机,打开车上的音乐跟着哼了起来放下手刹把车开上道。

接下去的几天,樊伟依然隔三差五地派人往剧组送东西,从甜点到暖身的羊肉汤,从热水袋到暖宝宝,而总有特别一些的一份藏在其中被楚薇岚收在她的休息室里静静地等着它的主人。

而只要不加班,樊总都雷打不动地到剧组的各个隐秘的小角落报到,剧组的工作人员早就见怪不怪地当作没看见,然后善意地笑着目睹原本一身柔情霸总风范的樊伟在牧歌看过去时迅速藏起来,像一只把尾巴夹好的狼,并不凶狠,反而有些可爱。

天气越来越凉,已是初冬,温度一天天地往下降,牧歌下午吃了甜点不由地有些困,见没他什么事,和左刚打了个招呼,寻了个小角落猫着眯了一会儿,醒来时身上盖着一件长款羽绒服,被太阳晒得蓬松柔软,暖乎乎的,残留着还未散尽的古龙水味。

工作人员见牧歌把厚厚的羽绒服细心地叠好,心照不宣地没提樊总如何轻轻地给他盖上衣服,小心翼翼地拨开扎在他眼角的刘海尖。

青蛙在滚烫的锅里一定会挣扎逃跑,只有在它熟悉适应的环境里一点一点升高温度才能让它放下戒备无知赴死。

相似的道理,却绝不同于处心积虑的温水煮青蛙,这只是一个毫无经验的人绞尽脑汁地带着诚挚的爱意去完成每一件细碎的小事,小心翼翼到有些笨拙,然后一天一天把涓涓细流汇成汪洋大海。

单方面的短信终于变成了有来有往,虽然得到的回复并不多。

牧歌偶尔也会带着点坏心眼,把目光投向自以为藏得很好的樊伟,看着他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溜烟儿地消失在门口,然后心情很好地继续看监视器。

鑫丰集团虽然发展稳定,但大大小小的事还是不少,樊伟没法儿日日出现在片场,但得了空必然往片场跑,最长的间隔不会超过三天。

但上次见他是一周半之前,牧歌不动声色地把各个出口的门都扫了一遍,没见到人影,他定下神去看正在对戏的男女主角,片刻之后还是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

牧歌摸了摸口袋才想起这些天没什么事赖在片场玩的左左说手机丢了,暂时冻结了号码,借了他的手机用,他转向旁边玩着手机的左左开口要手机,左左在屏幕上戳了几下把手机递给他。

一心翻信息的牧歌没发现旁边盯着他翻手机的左左目光里的紧张,往剧组送的东西和每天的短信都没断,只是和前面长长的短信相比,字数少得可怜的“早安午安晚安”就显得分外单薄。

也许是这阵子公司很忙,但牧歌还是看着手机慢慢沉下心,按以往,樊伟交往的时间从一周到两个月不等,没一个处得长的,他太了解樊伟,一颗心在一个人身上根本挂不了多久,这段日子说不心动是假的,但他也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对于樊伟能坚持多久的打算。

如果樊伟能慢慢失去兴趣平静下来,那自己走的时候也不会有太多阻碍不是吗?

左左不解地看着只是翻了翻收件箱就低沉了情绪的牧歌,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牧歌的一句话惊出一身冷汗。

“左左你玩手机不开流量吗?”

刚才确认了自己关了流量和WiFi的左左接过手机,笑得有些心虚:“谁说玩手机就一定要上网啊,我看小说呢。”说完和微微眯着眼看过来的楚薇岚对上了视线,见牧歌没再追究才各自松了口气。

城西的一处单身公寓里,樊伟坐在略显寒酸的小桌前,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腕上精致的银色袖扣,等他终于整理好了,拉开距离打量了没有一丝褶皱的袖口两眼才慢慢抬起眼去看对面被按着肩膀的人。

这种便宜的小公寓采光自然不好,坐在他面前的人看着昏暗的光线里樊伟抬起眼时眸子里刺人的冰冷和恶意,让他有一种自己已经死了的错觉,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恐惧,他强压下本能的畏缩,堆着笑脸问:“樊总这是干什么?”

樊伟小幅度地歪了歪头,沉沉怒气被他压在微眯的眼底:“说吧,照片是不是你拍的?”

紧闭的老旧玻璃窗被寒风吹得响个不停,冷气争先恐后地从窗缝钻进来,让他如坠冰窟。他战战兢兢地咽了口口水,不敢和樊伟对视,死撑着说:“您、您说什么?我听不懂……”

话音未落,樊伟扬了扬下巴,小林三两下在不大的空间里搜出了两部手机和笔记本,视开机密码如无物地敲了键盘几下推到了自家老板面前,樊伟扫了几眼,目光最后落在和另一个人的对话框上,朝小林点点头。

此时坐在他面前的人已经抖成了筛子,埋着头不敢出声。

“抬头。”

后颈上仿佛压着千斤的秤砣,但带着威压的两个字又让他不敢反抗,他颤巍巍地抬眼瞄了神色如常的樊伟一眼迅速收回视线,顿了片刻才抬头,他看着微微前倾身体的樊伟舔了舔后槽牙扬起一边嘴角,和平时在片场对着牧歌笑的樊总判若两人,这一刻他终于对自己的行为产生了强烈的悔意。

樊伟的笑容温和有礼,却比沉着脸更可怕,黑沉沉的眸子里闪过的冷光让他两腿发软,他一个激灵卯足了力低头,一下子磕在桌沿上,疼得他几乎蹦出了眼泪却不敢吭一声,接着他听到一声轻笑和带着笑意的一句话:

“我并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只是找你比较简单,如果你敢去通风报信,我保证你不仅在这行干不下去,而且没有其他任何公司愿意要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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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被抖音荼毒的乱乱的沙雕小剧场:

给牧歌盖大衣的樊总:这件大衣,穿起来,很舒适~
                                   就算刮风下雨,穿它也是很舒适~
楚薇岚&左左:……

(你们可以百度一下。。。反正有点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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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下一更完结啦啦啦~

躺平等评论ღ( ´・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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