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血的祭品

你之所以强大，不是因为你的力量，而是你的内心。

 

 

气氛霎时凝重起来，艾伦皱着眉看着继续播放的新闻把视线转向利威尔：“有问题？”

利威尔点点头：“很奇怪，突然集体性休克，没有外伤，虽然新闻说怀疑是瓦斯中毒，但是现场看起来不像是瓦斯泄露，有可能是被吸食了魔力。”

“魔力？”艾伦不解。

阿尔敏开口道：“魔力等同于生命力，失去意识很有可能身体里面已经被掏空了，血液不够，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可能是有人想以其他人为祭品强化自己Servant。”

卫宫赞同道：“有的Servant有设下结界溶解内部人类来化作魔力的能力。”

“但是Servant的魔力主要由Master提供，这样看来很可能是Master的魔力不足。魔力不足的话有两种可能，”阿尔敏一边说一边看向艾伦，“一种是艾伦这样魔术回路被封印的，另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Master根本就是一个没有魔力的人，误打误撞地进入了这场战争。”

艾伦握住拳头：“太过分了！怎么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呢！”

三笠和阿尔敏几乎是立刻看向艾伦：“不能这样莽撞地到现场去。”

“我建议先静观其变。”

“可是……”

“艾伦，那些受害者目前没有生命危险。”利威尔截去艾伦的话头，“Archer的建议是最合理的，那个Servant用过这些人却没下死手，就代表他接下去应该会换一批而不是继续吸食这一批人，即使我们现在过去也无济于事，虽然可能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利威尔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三笠。

三笠感受到他的视线，心说死矮子虽然很讨厌但是某些想法还是和她不谋而合，目前没必要插手，容易暴露他们，但是现场的线索也不应该放过，毕竟目前未知太多，不主动地掌握线索对他们不利。现在的状况下最适合去探查的是……

“我和Archer待会儿会去一趟现场。”

艾伦愣了愣：“你们……”随即又垂下眼睑，没再说话。的确，魔力充足和能够灵体化的Archer去才有可能找到线索全身而退。如果是自己的话，不仅不能给Saber提供支持还会拖累Saber。

“艾伦。”

艾伦抬起头看向利威尔，就见利威尔已经站起身，只留给他一个挺拔的背影：“训练。”

三笠和阿尔敏都察觉到了艾伦的失落，只是三笠还来不及说什么艾伦就已经跟着利威尔往外走了，只好也起身去和卫宫做一会儿去侦察的准备。

院子里，利威尔解开袖扣，将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处。挽好袖子的一瞬间利威尔就朝着艾伦攻了过去，招招狠戾。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艾伦的格斗已经像模像样，即使情绪依然低落，但身体已经本能地开始迎击，几番打斗下来艾伦已经气喘吁吁。

艾伦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利威尔蹲在他面前直视着那双翠色的眼眸：“艾伦哟，我不会追随没用的Master。”

艾伦闻言一愣，低下头：“Saber，我……”

利威尔看着少年毛茸茸的发顶，声音很温柔：“这是一场战争，我们冒不起险，也不知道结局会是什么样，所以每件事都要经过考虑尽量采取最优方案，我知道你在急躁什么。”

艾伦是一个眼中容不得沙子的孩子，一颗赤子之心澄澈透明，看到无辜的人被伤害，集中愤懑却无能为力，即使是一点小事也无法完成，年少的热血冲动和面对现实的无力在心里矛盾地打架。现在的艾伦还没成长到从前的后来那个稳重圆润，温和如玉的样子，虽然利威尔更希望艾伦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但是大敌当前，他也不介意像从前一样陪艾伦成长。

“面对敌人的时候你希望我独自迎敌，你隐藏气息躲在暗处吗？”

艾伦几乎是一瞬间抬起头：“我不要！”刹那间对上男人灰蓝的眸子，艾伦又急忙转开了视线。

利威尔也不介意艾伦的反应，继续说：“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强化自己，面对敌人的时候和我一起战斗，而不是让我去拯救你在敌人刀尖底下的屁股。”

“可是……”

“让你强大的不是你的力量，”利威尔把手伸到艾伦面前停滞了一秒转而抓住少年匀称纤细的手腕放在少年的左胸，“而是这里。”

年轻的心脏一下又一下有力地跳动着，昭示着少年鲜活怒放的生命。少年的脸庞慢慢变白失去生气的画面在利威尔脑海一闪而过，那冰冷的触感刺激着利威尔手掌的神经，恍然如梦，你活着，就比什么都好。利威尔在艾伦反应过来之前掏出一块手帕甩在艾伦脸上，迅速起身：“把汗擦干继续，脏死了！”

随着手帕扑面而来的是Saber清冽而又干净的气息，一颗心像被浸在微烫的热水中，饱满而又温暖。

准备安慰艾伦的三笠到院子里时看到的就是少年用手臂挡住男人的一记飞踢同时出拳砸向男人的脸，动作干净利落，衣角翻飞，眼神明亮，一点都没有失落的样子，瞟了利威尔一眼，三笠便和灵体化的卫宫一起出了门。

约莫一个小时后，三笠和卫宫回来了，不出众人所料，那些人的休克的确是因为魔力被抽取，现场也留下了魔力的气息，只是两人顺着魔力的气息找过去却发现气息断在了一个人来人往的广场，如果在广场里继续找下去很可能引起躲在暗处的敌人的注意，只能暂时作罢。

艾伦一行人只好继续训练和找资料的日常，但新闻里每天都播放着瓦斯泄露的新闻还都发生在zheng|府|部门，弄得人心惶惶，甚至有些反zheng|府|的有心人开始煽风点火说是因为现任zheng|府|不顺天意，遭到了惩罚，应该被推翻。而韩吉带回消息说，除了瓦斯泄漏以外，还出现了个别官员和职员失踪的情况，因为怕造成恐慌所以像媒体隐瞒了消息。另一边去现场探查回来的三笠和卫宫甚至发现魔力的气息同时指向两个方向。

在一次探查结束三笠回来时，韩吉正在院子里看利威尔和艾伦训练。三人见三笠回来都看向她，三笠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眼尖的韩吉看到三笠鞋跟边粘着一点黄色的东西，便问三笠：“踩到什么了吗？”

其他人闻言看向三笠的鞋，利威尔见状皱眉半蹲在三笠脚边：“脱鞋。”

三笠有些不解，但还是扶着艾伦把那只鞋脱下来倒了过来，就见鞋底边缘有一朵小小的黄色花朵。

“槲寄生，Archer。”利威尔话音刚落，一道浅浅的剑气就扫向了三笠的鞋底，而那朵花并没有因此被扫落而是化作烟尘消失在众人面前。

利威尔起身：“不是真的花，艾伦刚刚召唤我那天晚上出现在附近的那个黑斗篷Servant就是伪装成槲寄生的，应该是同一个。”

“有一个发现！”阿尔敏突然从二楼的阳台探出脑袋向众人喊道。

客厅里，阿尔敏把冬木市的地图摊在桌上：“我原本只是想把遭遇袭击的地点标出来，但是标出来以后却发现这些地点不是随意分布的。”

地图上的红点虽然相隔都不近，但连起来之后形成了一个圆。

“敌人是有计划地进行袭击，很像是示威。”

利威尔修长的手指点在地图上：“圆心是什么？”

韩吉推了推眼镜，灯光撒在镜片上反射出一片亮光：“市zheng|府|大楼。”

阿尔敏沉默片刻：“有可能那才是敌人最终的目标。”

艾伦看向三笠：“一起去吧。”

三笠犹豫了片刻，漆黑的眼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阿尔敏拍拍三笠的手背：“艾伦不是小孩子了。”

三笠的表情有些挣扎，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城市的另一边，柳洞寺山下的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几个穿着西装的人被铁链捆住手腕挂在洞壁边，满身的血污已经看不出衣服原本的颜色，虽然还有气息但是两眼翻白，唾液横流，和血迹混合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呵呵呵哈哈哈”发出病态笑声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眼窝深陷，眼周、额头和嘴角的皱纹让他的脸像一张干枯的老树皮，棕色的头发的胡须乱七八糟地支棱着，胡须中间是因为笑而露出来的发黄牙齿。男人拿着一把小刀对着钉在墙上的一张照片拼命地划拉，照片已经被划得乱七八糟，勉强可以看出上面是一个精神矍铄的光头老人。这张照片旁边还有一排照片，都一一被打上了鲜红的大叉，散发着血液的腥气。而认真看就会发现，照片上的人们，正是被吊在洞中的那些人。

其中一个灰色头发的女人稍微恢复了一点意识，瞟向划照片的男人，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微弱的声音说：“奇兹……你疯了……啊！”

话还未说完，洞穴深处就飞来一只树枝，直直地穿过了女人的小腿，血液顺着女人的腿一滴一滴砸在女人脚下镜片破碎的眼镜上，镜片边缘是已经干涸的血污，血液顺着镜片的裂痕肆意流淌。

洞穴深处的黑暗中，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斜倚在洞壁边，融入阴影，看不清面容，唯一模糊可见的便是投出树枝还未收回的手，那黑色的斗篷下竟是森森白骨。

与此同时，暖暖的灯光下，一双微微带点婴儿肥的小手握着笔在地图上的市zheng|府|大楼打了个圈。

稚嫩的童声在旁边响起：“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们，下一个要去的地方。”

T.B.C

我真的没有坑

我只是更新地稍微慢了一点……对吧

之前说了fate我只看了动画，有一些设定我自己也是云里雾里的，如果有不对的地方麻烦小伙伴们指正啦~！下周要去补一补北欧神话了。
下周第二季就要开播啦，到时候可能会更新地勤一点？因为可以每周看到他们啊~